-
玩偶店店員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一臉姨母笑。
不過，看著女孩那瓷白到光線都在給女孩勾勒的容顏上，聖潔美麗，像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美麗。
連她這這個女生都喜歡的不得了的美。
好想撲上去抱一抱，聞一聞，女孩是不是如想象中那麼香香軟軟的。
裴衍重新牽起阿昭的手，淡然的臉上也適當的浮現些微笑意。
讓女孩不抵抗，不再拘謹，而是軟軟看了他的手一眼，就乖乖抱著玩偶。
裴衍放緩腳步，牽著阿昭往樓上走去。
一下午的時間，裴衍跟阿昭就不斷的逛著商場。
但凡是阿昭視線停留了幾秒的，裴衍就讓店員根據阿昭的尺寸買下來。
衣服、裙子、鞋。
各種憨態可掬的毛絨玩偶。
裴衍在給女孩挑衣服的時候感覺到了樂趣，看著自己挑的衣服被女孩換上，他心裡感到滿滿的成就感跟說不清的愉悅。
從前眼裡心裡隻有工作的裴先生現在滿臉溫柔的給嬌小美麗的女孩挑選著衣服鞋子，還樂不可支、沉迷其中。
將地址留下，裴衍看著停下來不動的女孩，摸摸女孩懨懨地垂下的小腦袋。
笑著問：“昭昭怎麼了？”
“哥哥，回家吧。”她軟聲道。
阿昭伸出手拉住青年的大掌輕輕搖晃著，白皙的臉頰泛著薄紅。
阿昭知道裴衍是想對自己好，那些衣服裙子也都很漂亮。
可是，太多了，阿昭有點不想動了。
她有點累了。
裴衍感受著那輕微的力道，心也跟著女孩的手飄蕩起來。
看著女孩帶著薄紅的臉頰，他眉梢微動，也知道女孩是累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絕自己的好意。
將女孩拉住自己的手握住十指緊扣，裴衍彎腰與女孩平視，眉眼澄淨溫柔，帶著歉意的說：“昭昭，對不起，哥哥冇有注意到你的感受。”
“冇……沒關係。”
冇想過裴衍會給自己道歉，阿昭有些手足無措。
看著他麵帶歉意，阿昭搖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笑著說：“我很喜歡哥哥給阿昭買的東西。”
臉色微紅，輕動帶著酸意的腳，“就是，有點累了。”
眉目如畫的女孩笑起來，臉頰帶上薄紅，像是初升的太陽照在了雪山之巔聖潔冰冷的雪蓮上。
牽著阿昭坐到休息椅上，裴衍麵色認真的說：“昭昭，如果你不開心、不舒服了，就要如實告訴我，不要自己忍下。”
“知道嗎？能答應我嗎？”
阿昭怔怔的注視著他認真的眼眸，在裡麵好像都是對自己的關心，冇有那些黏膩駭人的愛意。
除了爺爺是毫無保留又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接近自己的人總是帶有阿昭害怕的渴求。
要迴應，要她喜歡，要她接受。
眼前的人卻說，要將自己的不滿、不適、拒絕都說出來。
他不會生氣嗎？
女孩眼裡的疑惑，陡然蒼白的麵容，讓裴衍心臟像是被捏著揉捏一般酸澀。
裴衍輕捏手裡柔軟的小手，垂下晦澀的眼眸，嗓音溫潤輕柔的重複“昭昭可以答應哥哥嗎？”
“任何人讓昭昭感到不適，昭昭就要勇敢的拒絕。”
“就算是我讓昭昭感到不適了，昭昭也可以拒絕我，我是來保護昭昭的，如果傷害了昭昭，不論是因為什麼，那都是我的錯。”
阿昭怔然的看著他眼眸裡的認真，被自己壓抑的委屈與那些惶恐好像再也無法壓抑了。
眼眸漸漸沁出淚光，阿昭想低頭掩飾，就被不容拒絕的，又帶著珍重的捧住臉頰。
“對不起，哥哥讓昭昭傷心了。”
洶湧的委屈在他擔憂歉意的眼眸，輕柔珍重的力道裡無限放大。
阿昭重重的撲進裴衍的懷裡，眼淚再也忍不住流出來。
“嗚嗚嗚，哥哥—”
想找不到家人庇佑的小獸，嗚嗚咽咽的述說自己的委屈。
裴衍輕輕拍著背哄著懷裡委屈不已的女孩。
“我在—”
“我永遠都在。”
或許是壓製在內心深處的惶恐與委屈被突然發泄出來，或許是今天太累了。
阿昭在裴衍溫熱又堅硬的懷抱裡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女孩的哭聲漸消，裴衍低頭看去，女孩哭紅的雙眼緊閉著，眼周都暈染上了一層薄紅。
原本雪蓮般不入凡塵的清冷聖潔被這嫣紅帶上了些許其他的意味。
惹人憐愛。
裴衍心疼的伸手輕撫上通紅的眼周，眸光晦暗深沉。
女孩不安的往自己的懷裡蹭著，裴衍動作小心將阿昭公主抱起來，向停車場走去。
……
裴家主宅客廳裡。
裴雲廷坐在沙發上，聽著老爺子不斷說著小叔跟那個昭昭婚約的話。
玩著手裡的手機，眼皮都不想抬。
裴老爺子看著他那懶散的樣子，還想再說什麼，就看到裴眼抱著人進來。
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擔心的小聲道：“昭昭怎麼了？”
怎麼出去的時候好好的，確是被抱著回來的？
裴雲廷掀眸，看著自家老爺子這擔心的不得了的樣子，嘴角微抽。
不過，待他眸光轉移，看著裴衍抱著人進來，心裡更加驚訝了。
小叔能同意婚約，他以為就是小叔向報答人家的恩情，保護人家的孫女。
但是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可是，現在，他以為不會喜歡上什麼人，心裡眼裡隻有工作的小叔，他公主抱著人回來了。
這讓裴雲廷忍不住將目光放在裴衍懷裡的女孩身上。
女孩裸露在外的肌膚瑩潤如玉，在男人肌肉鼓起的手臂裡，女孩小腿無力的垂落。
小腿線條修長白皙，像是頂尖藝術家雕刻的藝術品。
裴雲廷光是看著女孩朦朧的身姿，莫名想到了，冰肌玉骨，幽蘭氣質渾然天成。
裴衍掃了眼沙發上的裴雲廷，看著擔心的老爺子，小聲說道：“冇事，昭昭就是累了。”
聽到裴衍的話，老爺子鬆了口氣，低聲嘀咕著：“那就好，那就好。”
“快送昭昭去休息。”
“動作小心點，彆弄醒昭昭了啊。”
裴衍越過兩人，不安的緊靠在自己胸膛裡的阿昭抱回女孩的房間。
彎腰輕輕的把女孩放在床上。
察覺到女孩的不安與緊抱著自己的手臂，裴衍起身的動作頓住，隻好虛虛的躺在女孩身邊。
生疏的輕拍阿昭的背，像是哄著小孩子入睡一般，輕輕的安撫不安的緊緊抱著自己腰女孩。
“我在。”
“昭昭，哥哥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