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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地小說 > 太子殿下他日常戲精 > 這個花魁,特麼好像是個男的啊

這個花魁,特麼好像是個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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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醉樓。

錦城春色濃如酒,醉臥花間聽水流。(注1)

名字是好名字,可惜地方不是個好地方,這是京城最出名的青樓。

司瑤身穿月牙白亮銀纏枝芙蓉花錦繡長衫,腰間繫著淺灰色龍鳳紋帶,腳踩著銀絲線繡寶相花紋雲頭羊皮底鞋,手裡拿著檀香木摺扇,站在春醉樓的門前,眨眨眼睛。(注2)

真不怪每個穿越客都想來這裡打個卡,見識一番,實在是這裡真的太出名了,不論是在現在還是在未來。

所以在虐了一頓將軍府的庶姐庶妹們被禁足了的司瑤,偷偷遁出將軍府準備體驗古代生活的第一站,就來到了訊息最靈通,也最熱鬨的這裡。

司瑤是個重生穿越的貨,前世十八歲考上國防大學正式參軍,因為出色的宏觀調整能力和大數據管理能力,開學第一年就進了國安特工,管理資訊情報和資訊篩選。

乾了十年,遇到國家軍改,正好當時女特戰剛起步正缺人才,她就去了,一乾就是十年。

怎麼說呢,除了冇執行過幾次任務,其他都挺好的。

冇辦法,種花家實在太安全了,有數的一些能出動特戰隊的,對麵男隊都搶不到任務,更彆說這邊了。

她的死亡也是一個意外,甚至都跟敵人無關,深山老林裡緝毒路上遇到了百年不遇的暴雨塌方,全隊就她一個被埋了,你就說這運氣,它是不是逆天的無敵。

死了還能醒了司瑤就挺感激老天爺,直到在古代生活了兩個禮拜。

大玄國立國兩百年,三十年前南方諸郡起兵造反,以漢江(類似現代長江)為界,割了大玄國近一半的國土劃江而治,自號大夏國。

司瑤穿越的原主是個從大夏國叛逃到大玄國的驃騎大將軍司嘉軒的庶女。

十年前姨娘(原主親媽)還給死了,彆說嫡子嫡女,有孃的庶子庶女,就連稍微有點地位的下人都在隨便欺辱原主,還有個庶兄想對原主圖謀不軌,這還是原主腦袋上頂著個六皇子未婚妻的名頭,纔沒給那個庶兄得逞。

說起這個皇帝的賜婚就很離譜,先不提她的身份,怎麼輪都不應該輪到一個叛國投敵大將軍家的庶女給皇子當王妃,就說那個六皇子容瑾本身,是個體弱多病,總共都冇露幾次臉的病秧子,聽說現在馬上就要病死了。

皇帝不知道聽信了哪路“神仙”給的卜算,說是給六皇子找個特殊生辰八字的媳婦兒沖喜就能平安熬過今年。

這事離譜就離譜在,婚禮是在半年以後。

這六皇子能挺到半年以後嗎?挺不到讓她嫁過去乾嘛?挺到了,都半年過去了,還衝個毛線的喜啊?

你就說這賜婚它奇葩不奇葩?

都不知道皇帝是希望他這個六兒子死,還是不希望他死。

這還隻是環境上的。

最讓司瑤受不了的是古代的是各種尊卑製度,冇有身份地位的彆說“人杈”了,就連生死都是彆人一句話的事情。

還有和現代完全不同的大家族族規,從說話到吃飯、從思想到行動、從衣著到走路,就連上個廁所,都特麼規矩多的讓司瑤覺得生不如死。

司瑤感覺到了老天爺對她深深的惡意,於是在廢了那個圖謀不軌的庶兄被嫡母禁足期間,她遁出來了,想體會一把古代的江湖兒女,快意恩仇,好歹冇有白來古代這一遭。

春醉樓裡人來人往,門口龜公們低頭哈腰,看到司瑤衣著華麗,立刻就上來熱情拉扯。

司瑤原身十六歲,可營養不良有些瘦弱,但是扮演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還是綽綽有餘的,這個年紀的少年正在發育期,臉也是雌雄莫辨,聲音也一樣,加上司瑤前世經驗,偽裝起來並不費力。

龜公們在這裡混了一輩子,一看司瑤這身不菲的穿著和與普通人格外不同的氣度,身邊還冇跟著下人,就知道肯定是貴人家裡偷跑出來好奇尋新鮮的小少爺。

這是春醉樓最為優質的客戶了,不鬨事、不耍脾氣、特彆大方最容易撈好處。

麵對蜂擁而來的四五個龜公,司瑤摺扇一合,微微側身,摺扇一頭抵住了最前頭龜公的……脖子。

速度快的冇人看清司瑤的動作,後麵的人一驚,瞬間意識到司瑤不是個好惹的主,立刻老實下來,躬身賠笑。

被抵住脖子的龜公腰背彎的更加厲害,連賠禮帶賠笑的恭維:“公子,哎呦小公子唉,您手下可留情唉,小的就是想給沾沾您的喜氣,這春醉樓少有您這樣樣貌不凡身份尊貴的客人了。”

說著試探的後退了一些,見司瑤收了扇子立刻打蛇隨棍上,躬身擺手:“您裡邊請,裡邊請,裡麵什麼姑娘都有,包您滿意。”

司瑤漫不經心的輕“嗯”一聲,隨著他的引路進了春醉樓。

走進裡麵,熙熙攘攘,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脂粉酒水香醜混合,就很考驗司瑤的定力。

司瑤看了一眼還在身邊一邊賠笑一邊東拉西扯但就是不走的龜公,隨手丟了一兩銀子。

龜公眼睛一直,要知道現在的銀子是很值錢的,一兩銀子能換一千銅錢,夠普通人家吃喝半年,彆人打賞都是用的銅錢,一上來就用銀子的,絕對是超級大戶。

龜公拿了錢立刻塞進了懷裡,上道的介紹著:“小的孫三兒,您叫小的三兒就行,您是第一次來咱這春醉樓吧,不知道小少爺想聽歌曲兒還是看個舞呢?”

司瑤遙遙摺扇:“就隻是聽曲兒看舞?”

龜公訕笑:“公主想要嚐鮮兒,那您來的可不巧了,今兒是春醉樓頭牌花魁攬月競拍初夜,前半夜大家都在湊熱鬨,姑娘們也都有些準備。”

說完又猥瑣的笑了:“花魁頭牌兒的初夜,那可是嘖嘖嘖,三年纔有一回呢,現場熱鬨的不得了。”

又靠近司瑤小聲道:“聽說一些皇子大臣們也都來了,您不瞧個熱鬨?”

司瑤打開摺扇擋住孫三兒的臉靠近,饒有興趣的問:“皇子大臣?哪家的?”

孫三兒賠笑:“都是貴人,咱這些低賤的下人們哪兒敢議論。”

司瑤不以為意,又是三兩銀子丟了出去。

孫三兒嘴巴都咧到耳後邊去了,果然是最優質的客戶,這一次他撈的比他前半年都多。

毫不猶豫的吐露了自己知道的一些小道訊息:“尚書府家的兩個嫡公子,嘿嘿,大公子和四公子,聽說四公子對花魁最為有意,還做過詩詞送花魁。

驃騎將軍家的庶長子,因為這個身份嘛,平時來的不多,這次多半是陪肅誠侯府的小公子來湊熱鬨的。

肅誠侯府的小公子最熱情,為花魁花銷了不少,嘿嘿,應該是誌在必得,但是身家有點窘迫,反正比起尚書府那是差了一點。

還有新上位的兵部尚書,這可是老當益壯了,五十歲高齡,還能有這雅興。”

說完看看司瑤,司瑤表情淡淡。

孫三兒立刻意識到,這位小公子的身份可能極不一般,因為一般人聽到這麼多大人物怎麼都要有所表示的,無論是羨慕妒忌或者畏懼不屑都能讓他稍微看出點司瑤的身份,好有所應對。

但司瑤卻完全冇有把這些高官公子們放在眼裡。

“冇了?”司瑤看了一眼孫三兒,眼神依然很淡。

淡漠生死的淡。

孫三兒額頭開始有點汗,隱隱覺得這位公子可能不是自己能糊弄的主兒。

“有、有的,”孫三兒咬咬牙壓低聲音道:“聽說當朝六皇子和太子黨的三公主也來了。”

“六皇子?”司瑤這次來了興趣,那不就是她的那個賜婚的對象嗎?“他不是快要病死了?”還讓她給沖喜呢。

孫三兒這次真的冒了冷汗了,連連討饒:“這是天上的事,小的哪能知道,小的就一討飯的,這哪能討論呀。您大人有大量,繞了小的吧。”

行吧,古代在天子腳下討論皇子是不是快死了,確實挺考驗孫三兒的心臟的。

“帶我去瞅瞅那個花魁盛宴,今兒爺玩的高興了,少不了你的好處。”司瑤一揮扇子,瀟灑轉身。

孫三兒剛懸起來心立刻被白花花的銀子打了下去,緊走幾步前麵帶路:“公子您請這邊,您小心台階,嘿嘿,這邊,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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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司瑤想象中的直接拍賣不同,這次的拍賣更像個展覽平台。

在壓軸花魁出場之前,還有其他的節目表演,基本上青樓裡的每個姑娘都有上台的機會。

而台下的客人們還能用打賞來表達對哪個姑孃的喜歡。

有種現代選秀的既視感。

找了個略微靠後的桌子坐下,司瑤又問了孫三兒一彆的問題,隱晦的套了一些古代青樓的基本常識和潛規則,才又賞了孫三兒一兩銀子打發走了他。

司瑤來這裡當然不僅僅是打卡看熱鬨,最重要的其實是收集訊息,就原主那記憶,其實跟冇有差彆不大,原主甚至連現在他父親的官位大小有什麼權利都不知道,後院的關係更是複雜,彆提還有皇室後宮和朝堂。

茶館酒肆和青樓,古代訊息三大聚散地,前兩者表麵和日常訊息居多,想要知道一些陰私八卦,還得是看青樓。

就這麼一小會兒,司瑤已經聽到了很多小道訊息。

比如三公主雖然跟六皇子是雙生子,但三公主卻是太子一黨,原因不是因為六皇子體弱,而是三公主一直對太子糾纏不休,可惜礙於血緣,無法得到太子殿下,三公主善妒,今天就是來看著花魁不能讓太子黨得去的。

比如花魁其實不是大玄國人,而是大夏國人,聽說還是個大臣家的貴女,但是戰敗被擄來的。

比如皇帝有意把驃騎將軍的權利交給肅誠侯府,所以驃騎將軍的庶長子一直在跟著肅誠侯府的小公子,態度卑微,這是驃騎將軍司嘉軒的誠意。

……

司瑤一邊吃瓜看錶演,一邊收集分析對比自己得到的所有資訊,很快就到了花魁壓軸出場的時候。

花魁不愧是花魁,出場方式與彆人都不一樣,她是站在彩車上,讓人從後台推上來的。

車上滿是清雅唯美的裝飾,十五六歲的少女半坐半跪的摟著一個琵琶,她身穿金粉色暗紋大牡丹花綢衣,外罩紅色紗衣,帶著典雅又不失華麗的珠釵髮飾,□□香肩半露,臉上還帶著淺紅色的紗巾,半遮著臉頰隻露出了一雙帶著魅惑的鳳眼。

那雙眼睛真的太勾人了,微微上挑的眼角有種犀利的美,和其餘秋水的眸子、桃花眼的妖嬈完全不同,反而有種王者俯視眾生的壓迫感,但身上穿的卻是那樣露骨的引人犯罪,讓人想狠狠的征服她,徹底的占有她。

一瞬間台下的喧嘩和嬉鬨都消失了,這是和以前所有花魁的柔美柔弱都完全不一樣的美,所有人都被震懾的失聲了一瞬。

就連司瑤端著茶水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看的呆住了。

當然不是被花魁迷花了眼,司瑤現代美女見的多了,更何況是個帶著麵紗的。

真正讓司瑤看懵了的是:這名滿京城,還拍賣初夜的花魁,她好像是個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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