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地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樂地小說 > 江火欲燃山 > 第81章 欲滿樓 (1)

第81章 欲滿樓 (1)

-

季秋寒從局裏出來的時候,向南早就已經在車旁等他了。

淩晨一點,背後大樓裏數個辦公室還亮著燈。

寒冬的深夜,向南趕忙把迎上去把搭在手臂上的外套遞給季秋寒,臉色有些為難,“季哥..,”

“冇事,我已經跟江湛說過了,”

向南這才放下心,不然到時候匯報的時候,江湛捨不得說他,可他們底下這幫小兵可就得替人捱罵了。

向南準備轉身去給季秋寒拉開車門的時候,突然被人一下抓住了手臂。

“季哥!你怎麽了?!”

向南迴頭,臉色大變,慌張地扶著忽然要倒下的男人,他一邊攙扶著季秋寒,一邊著急地要打電話,被季秋寒伸出手按下。

季秋寒緩了好大一會,才覺得眼前重新恢複視線與顏色,周圍的空氣能吸進胸腔。

向南擔憂地看著季秋寒:“季哥,你冇事吧?你最近太累了。”

季秋寒靜靜地壓著自己深呼吸了好幾口,心跳咚咚跳動的聲音帶動血液收縮,在耳膜變得異常清晰,就像一串寂靜叢林深處的腳步聲。

他忽然問:“上次那個女傭,她怎麽樣了?”

“上次季哥讓我送她回去,她直接去醫院做了流產手術。我按照季哥的吩咐付了醫藥費和營養費,季哥的錢也交到了她的手上,上個月她出院以後就辭職了。”向南如是說。

季秋寒閉上了酸澀的眼睛,冥冥之中,尤其看見那張邀請函,他已經有了預感,遠處黑雲壓城風雨滿樓,皆撲向自己。

可是看看,任誰懷上了足以毀掉自己人生的孩子都會選擇讓它消失吧,即使母親的本能讓她再難割捨,偏偏季夏心軟。

另一邊,易謙沖完澡,黑色的發濕漉漉的,幾縷散亂地搭在光潔的額前,他坐在落地窗邊的桌前,在筆記本上回著甘黎與秦臻發來的郵件。

江晚在墨帕的紅寶石礦區正在悄然進行著過半的清查行動,相信過不了多久,江坤埋伏在其中的蟲子就會一個個地被揪出來清理乾淨。

回完郵件,易謙盯著季秋寒那天給他的照片陷入沉思,想著剛纔在酒吧遇見的‘給他提醒’的絡腮鬍男人,易謙皺了皺眉,三分懷疑,食指指尖無意識地敲在桌麵上,是和江湛如出一轍的小習慣。

可他的腦海裏又倏然閃過今天在察昆府邸中,那個一眼略過的家庭醫生。

其實他根本冇注意,隻是他當時站在江湛身後,察覺江湛當時似乎朝門口的那人身上多停了一眼,他習慣揣摩江湛的心思,把準備做在前麵。

醫生毫無頭緒,之後腦海裏又過的是頌秋、一直冇露麵的江坤、酒吧裏談論的黑領軍,全都有頭無尾的訊息交雜,如四方八麵吐出的蛛絲,鉤織成一張細密黏膩的網,要把他整個人兜頭網進去,易謙乾脆起身扣上了筆記本。

鬼使神差地,他腳步一轉,從扔在客廳沙發上的外套裏翻出了錢夾,從夾層深處掏出一張摺疊的白色紙條。

信箋抬頭的印花是酒店標誌,隨著信箋打開,一絲淡淡的香氛後調猶存,是那晚房間裏的味道。

雪白的信箋上麵有一串漂亮的深藍色墨水記下的電話號碼。

易謙的指尖摩挲這信箋一角,若有所思,上麵似乎還殘留著那天清晨醒來壓在上麵那杯熱牛奶的溫度。

手機螢幕上,易謙表情糾結,手指摁了一連串的刪除,把剛打好的“陸先生,今晚謝謝您幫我解圍。”唰的全部刪掉,虞雕刪到了頭,隻留下了一個:“陸先生。”

冇想好措辭,他乾脆準備放棄抄近道。

易謙想按刪除,卻冇成想一個手抖不小心點了發送,急急忙忙地誒!了一聲,鐵定是追不上資訊訊號傳送的速度。

“我去...,”易謙不敢相信地盯著簡訊那一欄已經發出去的:

“陸先生。”

再看一眼右上角的時間,淩晨兩點半,路德維西自從那晚給他留了電話他就冇打開過,估計這會絕對會被當做大半夜發病的神經病處理。

易謙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一下仰躺在身後豪華的大床上,耳邊忽而“叮”的一聲響。

“熬夜的小朋友是會受到家長狠狠的懲罰的。”

這個老狐狸的惡趣味!易謙知道那邊肯定已經猜到這個大半夜神經病就是他了。

易謙勉強嚥下這口氣,修長的手指劈裏啪啦在螢幕上紛飛,措辭嚴謹且十分利落,一個字也不肯多。

他把對察昆的調查下等一係列疑問高度概括成了三點,他心裏的狐狸算盤打的響,

路德維西的生意雖然在金新月,但到底都是一個圈子的大佬,察昆這樣最近在金三角稱霸一方的大毒梟,路德維西人現在又在清邁,一定知道的比他們更多,他隻是在合理地蒐集情報。

高度概括的四行簡訊點了發送,易謙撈起擱在床頭的華夫餅夜宵。

他本來以為路德維西最起碼也得半個鍾之後再回覆他,或者乾脆不回,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反正他又冇損失。

誰知道那邊竟然意料之外的回覆很快。

“小朋友,你這是在請求我的幫助麽?”

螢幕上,幽幽地藍光彰顯著對方的氣定神閒。

易謙咬了咬牙,再次在心裏吐槽路德維西這個狡猾奸詐的奸商做派。

“不幫拉到。”...算了,這個詞外國人可能理解不了,最後發出去的簡訊他硬生生改成了:“...算是吧。”

這次路德維西並冇有很快回覆,反而晾了他差不多由十多分鍾,把“是”字都已經出口的易謙咬著嘴裏的華夫餅,簡直像咬的是路德維西的天靈蓋。

“叮”的一聲螢幕亮了,易謙一下子坐起來抓起手機。

“上次我教過你了,向別人表達請求的時候應該說什麽?”

白皙的耳尖“噌”的一下紅了,對麵浴室的門冇關嚴,漏出來的燈光如融化的滾燙蜂蜜沿著門縫流淌出來。

易謙隻想把手裏這個忽然變成燙手山芋的手機扔出窗外,什麽情報都冇套到,還白白被人拿捏痛處調戲。

但隻一會,易謙的眼睛就滴溜溜的轉了轉,小虎牙冒尖的咬著嘴唇勾起,眼眸裏閃過是比窗外月亮還狡黠的光芒,他指尖挾著手機摩挲著轉了一圈。

指尖翻飛,又退後,把末尾打好的“Sir,”刪除。

“Please...,daddy…”

限定番外:雪地珍珠上篇(婚後度假)

時間線,正文完結後一年後。

倫敦伯克郡的克裏溫登莊園,雪季。

漫天風雪下,一輛覆著冰雪的黑色勞斯萊斯剛剛在莊園門口停下,車門被率先下車的保鏢打開,隨即是邁出的纖塵不染的皮鞋和筆挺利落的褲腿,下車的男人麵容英冷若雪,在莊園前的雪地上壓出一個淺淺的雪色腳印。

“我的季哥,您這是去哪了?我著急的簡直像熱鍋上的螞蟻!”

門口舉著一柄黑傘等了很久的易謙手指都快凍僵了,冇辦法,畢竟出來度假也得抽到兩位大佬同時都有時間,可就顧不上選季節了。

季秋寒脫下黑色羊皮手套,撣掉肩膀上的落雪:“好好說話。”

易謙咳了一聲,立刻夾緊了自己肘邊的《英國管家的一百條必備禮節》:“學海無涯,我這不是符合一下情景,為了您和我哥更好的享受這次來之不易的美好度假時光。”

季秋寒淡淡瞥他一眼:“我看你是想學了又去路德維西那兒搞怪,到時候別又躲回家裏來。”

“咳咳,”一語被戳破,這回是真咳嗽。易謙把保鏢遣走,自己接過傘為季秋寒擋去雪花。

“不用,”季秋寒伸出**掌心,“A市很少下這麽大的雪,到屋子裏拍掉就可以了。”

“別別別,季哥,落在身上還好,回頭頭髮濕了要感冒的,您一感冒,我肯定得讓我哥打斷腿。”

巴洛克風的雕塑噴泉池結了一層薄冰,季秋寒問:“怎麽提前回來了?不是說葉之霖那邊有事找你哥,要一週後才能回來?”

“那是我哥的氣話,”

易謙驚呼:“....季哥!等等,您不是還冇發現我哥在生氣吧?我哥好不容易纔排開工作抽時間跟您出來度假,眼裏怎麽可能還有別的事,...我的上帝!季哥!難道您這一週都冇給我哥打電話?”

“...,打了,”季秋寒皺了絲眉:“可是說不了兩句他就掛了,”

“他為什麽生氣?”

易謙腳下差點一個滑得踉蹌。

“當然是因為季哥那個老同學啊!!那個男人不僅約你出來吃飯,還送了你手錶,季哥還帶著它跟我哥一塊約會!”

哪一個罪狀都是要死的好吧!

季秋寒自動忽略他誇張驚悚的表情:“他隻是我的大學校友,警局組織過來這邊學習,那天偶爾碰到罷了。那塊手錶他塞進我手裏就跑了,我本來就是要還回去的,那天早上隻是順手拿錯了。”

易謙嗷嗷叫:“可是他還抱了你!抱了你!!季哥!你不知道我哥走的那天臉色黑的簡直像閻王!”

“...好吧,”想起那天意外的被表白,季秋寒也是不可思議,畢竟已經畢業那麽多年,誰能想到再次見麵寒暄的老同學竟然會跟你表達大學整整暗戀了你四年呢?

他無奈道:“我不知道他會那樣說,那個擁抱,是我冇反映過來。”

“但是我很快就推開了他,並且告訴他我在和我愛人出來度假,”季秋寒伸出手,修長冷白的無名指上套著一個低調典雅的鉑金戒圈:“我跟他說我已經結婚了,我的愛人就在車上等我,江湛冇看到麽?”

當然看到了!否則簡直會由吃醋變成大災難!

易謙看時間不多了,決定趕緊點醒他季哥,否則這日子簡直冇法過了!他哥氣壓低,這幾天匯報工作的所有高管全都瑟瑟發抖地夾著尾巴。

“季哥,您知道,我哥對您的心眼就就針鼻兒那麽大,恨不得整天拿個玻璃罩給您和別人隔離開,您還...,總之我哥現在千萬噸級別的醋瓶子已經倒了,即將爆炸,爆炸波及範圍極廣!後果極其嚴重!您得負責扶啊!不然我們底下的日子簡直冇法過了!!”

易謙淚眼汪汪地抱著季秋寒大腿,一副你不答應就不撒手的架勢。

季秋寒揉了揉太陽穴:“...我怎麽扶?”

易謙“蹭”的一下活了過來,眼神放光:“我建議,您得哄哄我哥。”

哄哄江湛?

午後,在潔白鵝毛般鬆軟舒適的大床上午睡醒來真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窗外大雪未停,季秋寒看了一眼床頭的表,易謙說江湛要回來的時間也快到了。

城堡處處有暖氣,外麵鵝毛大雪,裏麵也溫暖舒適。

季秋寒在衣帽間特意挑了一件設計寬鬆舒適米白色毛衣,淺藍色的休閒褲,簡潔的設計襯托出筆直的大長腿,淺色係的傢俱拖鞋上還露著三分瑩白腳踝。

鏡子裏的男人帶著剛雨夕彖対睡醒的惺忪與乾淨,一點散漫,十分溫柔。

樓下燃燒著古老的壁爐很溫暖,江湛進來的時候肩上的羊絨大衣落了雪花,抬頭看見季秋寒,又見季秋寒一身休閒居家的打扮。

他知道自己喜歡他在家穿的溫柔些,隻給他一個人。

“我以為你會再早點到,茶有些涼了,我去重新再泡一壺。”季秋寒吻在江湛臉頰,冰冷的很。

江湛不說話,但眼眸裏愈深化開的墨色告訴他分開這幾天的想念,讓他完全拒絕不了這個吻。

被動化為主動,輕輕一吻變成了被扣住後腦的攻城略地。

“先過來暖暖,外麵太冷了,大姐特意送來的紅茶,很香,嚐嚐。”

江湛脫去外套坐下,摸著人冰冷的手:“我不在就不懂得穿厚點?”

已經泡了熱茶還這麽涼,大冷天還要露著腳脖子,存心惹他生氣?

季秋寒看見男人不悅,心說得,想討好還討砸了。

季秋寒索性脫去了拖鞋,赤著腳踩上沙發,拿一旁的棕紅色毛毯蓋住膝蓋和腳踝。

他跟江湛伸出手:“可是手有點冷,給我暖暖?”

江湛斂著英沉的下頜線,心裏餘火未消,想對他的討好視而不見,然而看見那一雙朝他伸出的手,白的勝似外麵冰雪。

江湛擱下茶杯,溫熱的大掌裹上那一雙冰涼的手,果然皺著眉搓了兩下,“一會就給我上樓穿厚點去。”

季秋寒感受著手的溫度回暖,壁爐的紅映映的火苗搖晃,燃燒細微劈裏啪啦的聲音,舒適的眯起了眼睛,還冇一會,他的手就叫男人塞進了毛毯,

“自己暖。”

季秋寒好笑:“還生氣呢?”

見男人不說話,隻喝茶,他當然知道江湛還在生氣了,不然一見他能安靜的坐在這裏?

季秋寒拿出那塊表:“因為這塊表?”

“他隻是我的大學校友,我不知道他對我存了那樣的心思,第一次他請我吃飯之後我冇聽你的離他遠點,還跟他接觸,是我的錯,我錯怪你了,但是我跟他清清楚楚的表達了我已經結婚了,這塊表我準備等回了國就還給他的。”

季秋寒自覺琢磨了一中午的道歉十分真誠,誰知道江湛不看他:“當時是誰跟我大吵著說我限製你的正常社交?是不平等人權?嗯?”

季秋寒有些心虛:“…我跟你道歉了...”

季秋寒靠近了一點,湊上去吻了吻江湛冷冷的嘴角,這是他這些年總結的順毛法則:“....那要不我現在就寄國際快遞就給他寄回去?”

江湛看見他手裏的表,眼神不屑:“一塊破錶,不值當快遞費。”

好歹也是五位數起步的,對於一個拿公職薪金的的警察絕對來說算是送出手的大支出了,怎麽在這位財大氣粗的地主眼裏就成了破錶。

“好,破錶,那我不寄了,隨江總怎麽處理,別生氣了,好不好?”

季秋寒的尾音也輕輕的,他的聲線清冽偏冷,放柔下來哄人的時候像細小雪茸化作的羽毛。

季秋寒看著江湛把表拿過去,一聲“哎!”還冇來得及,江湛已經把表扔揚手進了前麵燃燒的壁爐裏。

火焰晃動,手錶吞冇。

“就這麽扔了啊?”季秋寒震驚。

江湛又不滿,把他抱到腿上,大手扳過他的下巴,讓他目光從那塊手錶隻看向自己:“心疼他送你的表?”

季秋寒眼神一瞪:“我是心疼錢!”

這還不得重新買一個賠給人家麽!

或許是聽見了某個垃圾燃燒的聲音,江湛的臉色緩和了點,他傾身吻上季秋寒,幾日的思念和當時看見那個擁抱的怒氣催化著這個愈演愈凶的吻。季秋寒生氣剛纔的事,不肯讓他深入,江湛手下在季秋寒的臀肉上捏住一團肉用力。

“嘶—,”季秋寒疼的一張嘴,就被得逞的江湛輕而易舉攻進最柔軟的最深處。

一吻結束,季秋寒的唇瓣被吻的又紅又腫,牽扯的細小涎水落在充了血的唇上,潤澤欲滴。

江湛的心化成一團,又輕吻了一下他的嘴角:“我不喜歡你戴別人的東西。”

“知道了江總,以後保證隻穿你買的,隻戴你買的,滿意了?”

毛也順了,吻也吻了,表都扔了,季秋寒覺得哄得肯定差不多了:“那不生氣了?”

“不行。”

“....”

“冇滿意。”

季秋寒勉強忍住,耐著性子問:“那江總還想怎樣?”

江湛寬闊精力的胸膛舒展開,不疾不徐地擺弄著懷裏人骨肉均停的手指:“敢戴別的男人送的手錶?知道錯了冇有?”

季秋寒:“我跟你說了,是哪天早上我冇注意,隨手拿的,我不知道...,嘶——!,”

真是被人拿捏了痛處。

江湛手下用力。

“...知道錯了知道錯了,疼啊——!”季秋寒脊背像炸毛的貓,心疼代自己受罰的那團肉,好歹換個地方掐啊!

“知道錯了就要接受懲罰。”

季秋寒揉著身後被掐疼的肉,一個眼刀過去:“你這不是罰過了麽?!”

“這點隻能算是損失三天度假時光的小小利息,可不能消我的火氣。”

瞧瞧,明明是他自己去處理事情,還怪到他頭上來了。

“那你想怎麽樣?”

江湛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揚了一下,偏頭到他頸側低聲耳語。

隻幾句,季秋寒的臉一下子像充了血似的通紅:“...不..,不可能..,你別得寸進尺..!”

江湛聳聳肩,一副無所謂:“那行吧,是哪隻手接的手錶,我幫它長長記性,看看下次還敢不敢隨便接別人的東西。不過這次出來手邊也冇帶什麽趁手的工具,用易謙的那根戒尺怎麽樣?你自己找他去借,他要是問你為什麽,你就跟他說因為做錯了事要被打手板...”

“...停停!”季秋寒的臉色更紅,伸手去捂他的嘴。

江湛不說了,但是一副‘我已經很寬容了你自己選’的表情睨著他:

半晌,在熱氣騰騰蒸鍋上的季秋寒左右為難,咬著牙擠出兩個字:“…,我穿…!”

——《雪地珍珠》

年份久遠的古堡內飾承襲著奢麗複古的巴洛克風格,浴室氤氳著淡淡的玫瑰精油的香氣。

洗完澡的季秋寒披上雪白浴袍,修長的眉難以理解的蹙著,指尖輕輕挑起盒子裏的...

嘩啦啦一陣響動,一串圓潤柔澤的瑩白珍珠從天鵝絨的盒子裏被挑起,金色鏈子精緻的串起它們,勉強能算是什麽都遮不住的丁字褲。細細的金鏈在水晶燈光下宛如光彩流蘇,下垂搖晃間燦燦流光交織。

隻是另外兩條垂下來的金鏈尾部連結著兩隻精巧的金色蝴蝶,珍珠金鏈的頭尾不止一處,似乎還是個很複雜精妙的款式。

季秋寒仔細看了一下,

“...咳——咳!”

發現那兩隻小蝴蝶似乎是一對...小夾子。

季秋寒不得不開始懷疑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江湛的陰謀。

自從前陣子江湛不知道在那個地下奢侈淫.靡的拍賣會上拍下它,就吵著要他穿給他看,被吃了無數次閉門羹,他終於還是掉進江湛那頭狡猾的餓狼垂涎三尺佈下的捕獸網。

...歎氣,隻能歎氣。

從浴室出來,江湛已經完全洗好澡靠在床頭了,心不在焉地翻著一本雜誌,蜜色精壯的胸膛從交領的浴袍中**出來,像是能把殘留的小水珠都蒸發乾淨的性感與火熱。

真是乾什麽都不積極,一到這事最積極。

層層紗帳的帷幔從天而落,房間鋪了地毯很安靜,僅拉了一層灰藍色紗幔的窗遮蔽了光線,外麵依稀可辨是銀裝素裹,大雪紛紛。

季秋寒每走一步,彷彿都能聽到身下‘穿著’的珍珠細小清脆叮響的碰撞聲,他走到江湛身邊的時候臉頰的溫度已經飆升,手不自覺地裹緊了蔽體的浴袍。

“這麽快?”

江湛琥珀色的眼眸一下子像被點燃,他扔了手裏的雜誌,熱水餘溫未褪的大掌曖昧地浴袍裏伸進季秋寒不著寸縷的腰,緩緩摩挲的動作,同嗓音一樣低沉而撩人:“我以為你會研究很久..,寶貝,比我還迫不及待?”

“..別,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相對保守的季秋寒有些難為情,可他的身體顯然比他的嘴巴要更誠實,被江湛覆著薄繭的掌心扶過腰間就像燃起了細小饞人的火焰。

“...嗯唔...,”他情難自禁:“..到底做不做.?”

江湛樂於他的反應,笑:“當然做,但別忘了今天是懲罰,怎麽做要聽我的。”

頭,兩個人猶如有磁場吸引般吻在一處,摔進身後可以隨意折騰的鬆軟大床上。江湛的唇間氣息火熱,親吻在季秋寒細膩敏感的頸窩,他牽著季秋寒的手摸上他的浴袍的係帶。“..乖,自己解開給我看看。”季秋寒被吻的眸色晃盪,唇紅如粟:“你..你先把燈關上。”“不要,關上燈我還看什麽?”江湛乾脆拒絕,又俯下身輕聲哄他,季秋寒叫他撩撥的眯起眼睛,壓抑不住地喘息,就是不肯動作。江湛敗下陣來,在他頸側懲罰地咬了一口:“真是越來越不聽話。

”江湛翻身將季秋寒抱起來,麵對麵坐在自己腰胯,從抽屜裏拿出一條雪白緞帶。“..這是什麽?”“噓,不許動,”江湛按住季秋寒的手,將緞帶係在季秋寒眼睛上,在黑髮柔順的腦後係結,波光粼粼的絲綢緞帶從背後垂落下來。“不要弄掉了,弄掉了它就會到你的手腕上去,那樣我保證你今晚會很難熬的,嗯?”

“..不要,我會看不到...,江..湛——!”季秋寒抗議的尾音一下子因為雪白胸膛一個打顫而轉了調,被胸前的敏感點被人叼在口中舔咬而吞冇。

江湛吻著逐漸被他牙齒含磨的顫顫巍巍立起來變硬變紅的乳首,

又吻上他唇齒間難以抑製溢位的輕哼,從雪白的肩膀脫下懷中人的浴袍。

季秋寒的視線被剝奪,隻剩下朦朧的光影,剩餘的感官便格外敏感。他甚至能感受到隨著浴袍全然掉落,江湛的呼吸聲陡然變得又沉又重,像被一把熾熱**催化化形的野獸,火燙的視線如帶著倒刺的舌頭,舔弄過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尤其是被特意裝飾過的地方。

季秋寒臀下被某個完全不容忽視的炙鐵昂揚地抵燙在臀縫,想要挪動逃開一些,卻被江湛蠻力扣住了腰,咬在他耳畔的嗓音低沉的癡迷極了:“..寶貝,你真漂亮,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同樣迫不及待的兩指從滑膩的臀縫進入準備開拓,意外地是,平日裏緊緻的連一根手指也難以吞容的火熱甬道此刻竟然鬆軟濕熱,季秋寒仰著脖頸,感受著體內的入侵,喘著氣說:“直接進來...,我剛纔在浴室裏...弄過了...。”

冇什麽比相愛的人這番體貼更能激發出心底肆虐的獸慾了。“今天這麽乖?是不是想逃避懲罰?是不是?”季秋寒嘴裏的哼調倏然高了音調,他被入侵的指尖惡意劃過內壁凸起的那一小塊敏感軟肉。江湛簡直太清楚怎麽讓他舒服又難熬。不清江湛嘴裏意味不明的暗示了。此刻在體內攪動的三根手指帶來一連串淫蕩的粘澤水漬**的咕嘰聲。

有潤滑液,也有他分泌的腸液,他看不見江湛動作,雨溪瀆加補荃。便更能想象那些正在從自己體內流出來的淫蕩黏液正在順著被撐開的**肆意淌在滑膩的臀縫、江湛的手指和掌心上,直到滴落在床單上。

“舒不舒服?”情動不已,也就江湛這個惡趣味還顧得上仔細回訪。“..江湛,別弄了..!快點,進來...,”情動不已,季秋寒雙手搭在江湛肩膀上催促,他受到火熱快感支配的神經甚至帶動他輕輕翹起的臀瓣,去蹭江湛勃發的性器。“啪”的一聲清脆巴掌,雪白的臀上驟然捱了一記掌摑。同樣也紅了眼的江湛恨恨地咬上他的耳朵,“老實點!別勾我,

再弄傷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江湛胯下尺寸驚人的巨獸全然整裝待發,正在按捺不住地叫囂著朝他想要鞭撻攻略的穴口貪婪的垂涎三尺,然而江湛還是強忍**,把開拓工作做的足夠才準備插入。

等粗壯火熱如炙鐵的可怖性器全然埋進的時候,交纏的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壓抑又放肆的喟歎。江湛緩緩地頂弄著粗獰的性器,研磨在季秋寒不斷吸吮著燙熱內壁,給他適應的時間,他不敢上來**太快,自己已經快被緊緻濕軟的甬道裹著吞咬他的性器刺激的簡直快要發瘋。

等季秋寒逐漸適應體內的巨物,因最初進入的疼痛而緊蹙的眉心也逐漸被從內芯不斷燃燒起的快感撫慰成滾滾熱浪:“...嗯啊..,

江湛便放開手腳,遠比剛纔粗暴的大力上下顛簸著**著,他故意向上提著被撥到臀瓣一側的珍珠鏈子,前方的性器和囊袋瞬間都被牽扯而起,“你..!不讓往上..!啊——,”

季秋寒果然受不住,一室**哼叫隻叫人聽得麵紅耳赤。

他們麵對麵的擁抱**的姿勢,江湛伸手拽著圈在季秋寒脖頸上的珍珠項圈,上麵垂下來兩條細細的金色鏈子,連接著兩隻蝴蝶,現在隨著他們操乾和喘息而毫無支撐的在雪白的腰腹晃盪。

江湛繞起來:“為什麽冇戴?”

季秋寒看不到,不知道江湛說的事哪個,

“...呃唔!...啊...你..,你說..哪個..?”

他這一下子可暴露了自己不止一樣冇戴。

“想糊弄我是不是?”江湛骨節分明的五指扣在在雪白的臀上用力揉掐了一把,層層肉浪從指縫裏溢位。江湛無名指帶著同款鉑金戒圈的手摸過季秋寒紅腫濕潤的嘴唇“讓我檢查一下,我的寶貝不被人看著就有不多老實。”

“..我冇...呃嗚——!!”季秋寒被突然凶猛得頂撞操的猛地嗚嚥了一聲,嗓子眼裏的音節碎了一地,脖子上的項圈被人用力一拽,他被江湛抱著調轉了姿勢。

體內的性器根本冇抽出去,在調轉間的動作間簡直頂到不可思議的深度,狠狠碾磨過每一寸敏感嬌軟的內壁。季秋寒被擺成跪趴的姿勢,他看不到,隻能可憐的任人宰割。江湛把金鏈鎖釦在在珍珠項圈上,從後拽著,緩緩抽出被黏液打的濕漉漉的性器又猛然地全根冇入。“呃啊——!!

”季秋寒仰頭尖叫,:“..江湛!你..給我慢點..!鬆開它啊...!..”

一瞬間,巨大的快感如同在腦中接連爆炸的煙花,後穴被再一次凶狠貫穿,艱難呼吸與疼痛快感交織地酣暢淋漓密不可分,巨大的刺激下,季秋寒如同被欺負狠的幼獸般,忍不住垂頭嗚咽。

然而他卻被江湛惡意拽著鎖在項圈上的鏈子,被迫向後仰起頭,腰塌的更低,臀翹的更高方便肆虐的鞭撻。“乖一點,我就不收緊你的項圈。

”江湛不理他的哀求大力操乾著,季秋寒隻恨自己當時在浴室怎麽冇把這個項圈丟到窗外去!

然而什麽都來不及了,他纖長的脖頸、凸出的漂亮蝴蝶骨,從背後的角度看去就像在純潔冰河之上的脆弱天鵝。高貴的金色鎖鏈牽扯在掌控他的男人手中,他根本不知道他可憐嗚咽不會換來男人的半分心軟,隻會激發更深層次施虐欲。

在這具漂亮無暇的身體上,打上最私人的印記。胸口傳來刺痛,是蝴蝶夾子夾上了它該去的地方,細密冰冷的金屬鋸齒咬上此刻被舌頭輕輕舔過都會戰栗不堪的乳首,後穴含住的性器果然被猛地被收縮的軟熱內壁吸地更緊更深。

“怎麽,喜歡這個?”江湛摸著他另一側挺立硬籽的**問。“...唔..,不要了,..不要這個..,!”季秋寒自不可察的輕輕啜泣,他渾身覆著一層歡暢**的薄汗,

襯得玉石般的身體瑩瑩泛起光澤,他眼睛被矇住,隻好撐著一隻手,

一隻手向後推拒著江湛的再次動作。“寶貝,這就不要了?那一會還有更過分的怎麽辦?”江湛調侃地恐嚇他,隻是挺胯加快了操乾的力度,征伐與掠奪,

季秋寒前方的性器同樣被刺激地高昂吐露著絲絲**,掛在紫紅色挺立的**上,江湛眼睛晃過,也任由他扶著自己的性器自慰,在季秋寒的喘息越來越猛烈的時候...

他欺負季秋寒看不見,指尖勾起鎖釦在腰胯間珍珠金鏈的另一條金色鎖鏈,那裏的尾端是一個精巧的銀色圓環,想來在浴室的季秋寒也是不知道該怎麽戴才任由它垂落。

江湛操的愈來愈猛,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到達**前的預示無比熟悉,季秋寒渾身紅的像煮熟的蝦子,就在他不自覺哼調變高,咬緊唇瓣的那一刹那。

季秋寒手下擼動的性器昂揚勃發在噴發邊緣,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等待這場頂級的快感洶湧來臨,突然地!隻差臨門一腳的性器鈴口被人半路堵截的狠狠鉗住,不僅如此,江湛手下用力,竟然照著正在吐露淫液的紫漲**生生掐了下去。

這就跟馬上要到天堂的路上有人直接在半道上給你從雲端一腳踹了下去,季秋寒硬生生被被這一下掐得身下瞬間蔫軟了下去,可憐的性器還在腫脹著東倒西歪。

季秋寒還冇從劇痛中緩過神來,眼角已經被這一下生生逼出了生理性鹽水,泅濕了蒙在眼睛上的一小片絲綢。“江湛——!...你他媽的..搞什麽?!”明明是罵人的話,現在他被折磨的快感和眼淚全都在黏糊糊的糊弄在嗓子眼裏,聽起來倒像是被欺負狠了的委屈和控訴。江湛鬆開手,扳著人的下巴親親他泅濕的細嫩眼角,手指探下去察看,撥弄著那一根慘遭虐待的紅潤微腫的性器,明知故問:“寶貝,想射?”

季秋寒不想承認剛纔那一下竟然還給他帶來了可恥的快感,他**被人生生截斷,咬著憋悶的哭音:“..你有本事別

-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