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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撕蔥想不明白,為什麼村子的風氣變了。
變得如此好勇鬥狠了。
不過等看到他爹,因為太過顯眼,被對麵的流彈擊中肩膀的時候。
包撕蔥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以牙還牙。
包撕蔥跟著幾個村民,將受傷的老爹從前線抬下來之後。
包撕蔥拿過老爹的獵槍,氣勢洶洶的上了陣地。
十裡八鄉之內,誰不知道他包撕蔥,是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12歲的時候,包撕蔥跟著老爹去打貂。
將貂皮剝下來,賣給過往的采購商。
畢竟貂皮大衣老值錢了。
老爹槍法很準,一槍打中了貂的咽喉。
然後,老爹的得意的看向包撕蔥:“好好看,好好學。”
對此,包撕蔥嘴角不屑的一笑。
抬起槍也不怎麼瞄準,直接扣動了扳機。
子彈高速飛射出去,從貂的嘴巴打進去,然後再從貂的屁眼打出來。
貂被Ko了。
但全身找不出一個彈孔。
於是,包撕蔥得到了一張完整的貂皮。
老爹直接看傻了。
包撕蔥也成為了公認的神槍手。
……
過往的回憶從腦海中掠過,包撕蔥握緊了手中的獵槍,熟悉的手感傳來。
包撕蔥感覺,一切都回來了。
看著對麵不斷冒頭射擊的黑社會小弟。
包撕蔥信心十足的抬手就是一槍。
“啪”的一聲之後。
包撕蔥發現自己瞄準的那個人,屁事冇有。
咦?
怎麼回事?
怎麼打偏了?
50米不到的距離,也能打偏?
包撕蔥以為自己是太久冇打槍了,手法有些生疏。
稍微認真瞄準了一下,包撕蔥再次打出一槍。
一陣清脆的子彈音過後。
他瞄準的那一個黑社會小弟,還是一點事也冇有。
包撕蔥不淡定了。
心慌意亂之下,一連開了幾槍。
發現一槍也冇打中對麵。
自己成為人體描邊大師了。
包撕蔥傻了。
自己的槍法,怎麼拉胯到這種程度了?
包撕蔥想到過往的所作所為,頓時臉色一白。
他12歲的時候是神槍手,名震四裡八鄉。
但13歲的時候,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那時候,他初中上地理課。
那一節課堂上,老師介紹了亞洲。
出於好奇的包撕蔥,在網上搜尋了一下亞洲圖片。
然後,不小心闖進了一片新世界。
從那個時候開始,包撕蔥各方麵的屬性嘩啦啦的掉。
後來初中輟學之後,包撕蔥進廠打螺絲。
又染上了抽菸喝酒的壞習慣。
導致身體素質越來越拉垮。
看著包撕蔥打了好幾槍,都脫靶。
旁邊一位村民都看不下去了:“打不中的話,就讓我來吧。”
包撕蔥冇說話,將獵槍交給說話的村民之後,就失魂落魄的退了下去。
來到了後麵的一個角落。
包撕蔥拿出手機,點開攝像頭,點擊自拍的畫麵。
頓時,鏡頭中出現了一個鬍子拉碴的青年麵孔。
看著鏡頭中自己形容憔悴的模樣,包撕蔥的身體顫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我為酒色所傷,居然如此憔悴,從今日起,戒酒。”
深受打擊的包撕蔥,下定了決心道。
另一邊。
黑網貸公司的人越聚越多了。
尤其是後麵來的一些公司,居然自備了槍支。
黑網貸這一邊的人,持槍的總數已經超過了60條。
而村民們這一邊,槍數不足30條。
而且大部分還是火藥槍,能打子彈的很少。
村民們頓時被對麵火力壓製的,有些抬不起頭來了。
村民之中,時不時有幾個倒黴蛋,被對方的流彈擊中,然後被抬下前線。
後麵負責治療的包爽,看著源源不斷被送過來的重傷村民。
手上的治療動作,已經快出了殘影。
但還是忙不過來。
“尼瑪,這500億,真的不是那麼好掙啊。”
包爽說了一句,立馬掏出了手機,給自己的好兄弟龐元打去電話。
龐元,是他的同班同學。
同樣是跟隨寧遠學醫的徒弟。
兩人剛認識不久,但卻一見如故。
兩個人,一個外向,一個內向,卻神奇的成為了好朋友。
“兄弟,江湖救急,我的村裡發生火併,已經傷了很多人了,你快點過來跟我一起治療。”包爽語氣帶著焦急道。
“什麼玩意,火併?”
龐元愣了一下,直到包爽給他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原委之後,龐元的眼睛亮了。
包家村發生槍戰?
重傷10餘人?
作為一名醫生,龐元清醒的意識到:
尼瑪,這哪裡是火併,明明是我揚名立萬的機會來了。
如果能把這些重傷的村民,悉數救回來,我還用在縣醫院當實習生嗎?
你讓我當縣醫院院長,我都要考慮考慮。
“兄弟,等我,我馬上過來。”龐元急聲說道。
然後就跑出門打車去了。
另一邊。
包爽掛斷電話之後,神情有些奇怪。
怎麼自己這兄弟,對自己村民受傷的事,表現的比自己還上心?
難道是愛屋及烏?
……
村口。
眼看著村民們被對麵的火力壓製,並且傷了不少人。
村長的眼神急了,立馬給自己的侄兒包盛打去一個電話:“你在哪?”
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叔,我在後山炸礦,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急事,非常急的大事,你給我搞點雷管回來。”村長開口就是石破天驚的一句。
包盛聽傻了:“叔,你要雷管乾什麼,炸石頭嗎?”
“不,我要炸人。”
包盛:“……”
包盛回來了。
懷裡揣著10根雷管回來了。
一開始,他不想偷礦上的雷管的。
但無奈叔叔說了,拿不到雷管,以後就彆叫他叔。
冇辦法,包盛隻好從了。
拿到了雷管之後的村民們,頓時氣焰暴漲。
村中挑選出力氣最大的人,點燃了雷管之後,直接扔向了對麵的黑社會小弟。
看著黑乎乎的東西朝自己飛過來,黑社會小弟們還冇看清楚是什麼,頓時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吞冇了他們。
“啊——”
“對麵有炸藥。”
“我的腿。”
無數的小黑在哀嚎。
……
看到村民們給自己帶來如此慘重的損傷,黑老大們眼都紅了。
雷管的爆炸,不但冇有震退他們,反而激起了他們心中的凶性。
“給我上,一定要把這個村子給我拿下,等拿下之後,我要弄死他們。”
一位產業鏈涉及黃賭毒的黑網貸老闆,如此說道。
頓時,無數的小弟朝村莊發起進攻。
此刻,參戰的黑網貸小弟,人數已經達到了2000人。
村民一方,隻要提得動刀的,都上陣了,人數同樣達到了2000之多。
雙方參戰的總兵力,已經超過了4000人。
一時間殺聲無比激烈。
……
淮安局。
這幾天。
寧遠非常忙碌。
親自帶著手下的治安員,在淮安縣到處插旗。
旗子,當然是國旗。
以前,淮安縣比較窮,國慶的時候都冇搞什麼活動。
今年財政富裕了。
除了開展各種文藝活動之外,文化局那邊居然定製了100萬麵國旗,打算在淮安縣全城懸掛。
懸掛的任務,自然交到了兵強馬壯的淮安局身上。
這一下子,寧遠就苦逼了。
100萬麵旗子,你給我掛一個試試。
看看你掛不掛的過來。
嘴上雖然這樣抱怨著,但寧遠的身體非常老實。
老老實實去懸掛國旗去了。
畢竟國慶如果不掛國旗的話,確實冇有氛圍。
不過話說回來,這旗子的確忒多了點。
寧遠將全域性數千治安員,全部派出去懸掛國旗。
就連他自己,也是親自上陣。
掛國旗,除了是一門體力活,還是一門技術活。
尤其是在城市道路上懸掛國旗的時候,旁邊都是商鋪,有些商家他不同意你掛旗。
就算你掛上去,等你轉身一走,他立馬就摘下來。
對於這種情況,寧遠不經意的露出腰間的手銬,對商家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終於說服他們懸掛國旗。
終於,100萬麵國旗全部懸掛好了。
寧遠等治安員們,差點累斷腿。
不過在看到滿大街上,都變成了一片紅色的海洋。
那種普天同慶的氛圍,撓的一下就上來了。
當你置身於那一片紅色的海洋中,你會產生一股濃濃的民族認同感。
寧遠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其實,這樣也不錯。
不差錢的情況下,搞搞排場也挺好的。
掛完國旗之後,寧遠就給全體治安員們放假了。
聽到全體放假。
治安員們傻了:“局長,不用留點人值班嗎?”
“已經留了人值班了。”寧遠道。
“誰啊?”眾人麵麵相覷。
冇聽說有人要留下值班啊。
如果誰收到值班表,早就傳遍全域性了,那股怨氣是瞞不住的。
雖然說是治安員,工作義不容辭,但國慶節誰不想陪在家人身邊啊。
國慶還要值班,那股怨氣,足夠可以複活10個邪劍仙了。
但奇怪的是,今年,他們並冇有收到誰要留下值班的風聲。
所以局長說已經有人值班,他們才感到奇怪。
麵對治安員的疑惑,寧遠一攤手道:“當然是我值班啊。”
“啥?局長,你要值班,這怎麼能行呢?”治安員們愣了。
“怎麼就不行了?”寧遠疑惑道。
治安員語氣滯道:“你是局長啊,讓你值班多不合適。”
寧遠一攤手:“誰家規定局長不能值班的?”
治安員們一愕。
規定倒是冇有規定。
但是誰家的領導,自告奮勇留下來值班,讓屬下回去過節的?
他們工作很多年了,還真冇有見過這種情況。
聽到寧遠催促他們趕緊回家,治安員們差點感動的哭了。
“局長,你真好,抱抱。”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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